施之昊：由流感想起了香梨“国光”和软卧

流行性感冒流行的国光时候，也不知感染了什么病毒，昊由和软喉咙干得要裂开，流感一说话就疼。想起香梨沪语发音“扁桃腺”很像“半导体”，国光每到这个季节总要来一次“半导体”发炎，昊由和软若合并感冒，流感就更难受。想起香梨这是国光我从小的毛病，除了吃药，昊由和软我喜欢吃生梨。流感

那时候上海人吃的想起香梨生梨主要就是砀山梨，至今也不知道砀山在哪里。国光那时候上海的昊由和软橘子大都是黄岩蜜橘或永春芦柑，有一种点心叫黄桥烧饼。流感研究不同历史时期地理的学问叫“历史地理”，我认识的一位老师在高中时就编过一本《中国历史小辞典》，其中列举同一地方发生过的历代大事件。要是能够编一本各地土特产的辞典也很有意思。那个叫“名物”，去过日本小镇热海，就见到食肆张贴的广告写到“热海名物”。

小时候就知道香梨比起砀山梨高级，所以吃梨首选就是香梨，上海人称“鸭梨”，真的很香，而且皮更香，水分多且甜度足。昨天买了几个鸭梨，为了润喉。可惜味道变了，不香不嫩不甜，几乎有点像台湾的芭乐。我想很多东西曾经见过吃过，时间一长就没了。就水果而言，以前秋冬一直吃的永春芦柑、厦门文旦都销声匿迹了，印象最深的是“国光”苹果。

记得那种叫“国光”的苹果产于烟台。我奶奶的姐姐、姐夫都是江南人，当时特定的历史原因，使他们到了烟台。她的姐夫毕业于清华大学，是学理工科的，直到晚年他经常来上海，我才知道，他是无锡人，当年因为胜利油田的发现而去山东。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安静，过年的时候一家子人十来个，有说有笑，嘻嘻哈哈，他总是看着报纸一言不发。平时喜欢听评弹，但和他聊了后发现，这种欣赏也是“泛泛而听”，没有“入迷”。有“专业工作”的人，可能会有一些“爱好”，但他们着迷的就是他们的“专业工作”。

由于这个原因，记得小时候产于烟台的国光苹果总是一箱箱地寄来，纸板箱上写着“烟台”“国光”。个不大，绿色，又酸又脆，不知不觉大概到新世纪后就没了。后来有一种进口的嘎啦苹果，味道有点接近。前不久去平湖玺印篆刻博物馆看展览，同去的前辈提到平湖西瓜，我知道这种西瓜像冬瓜的样子，和今天流行的“八四二四”不一样，前辈还说起那时候没有“八四二四”。

古书画展览大都在岁末。要去北京看展，我首选的是软卧。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去北京坐软卧是最高级的，小时候知道有一种叫T14的列车到北京，这是当时最高级的了。后来去北京就首选软卧，四人一间，干净整洁，夕发朝至。上车是在新客站，下车是北京站，都是市中心，交通便捷。

我小时候的牙刷叫“长命牌”，刷毛很长很长，刷头很大很大。牙膏是“上海防酸牙膏”，有一种“留兰香”的味道。后来流行“口香糖”，其中“白箭”就是这个味道，还有“黄箭”和“绿箭”，现在只有“绿箭”了。大概是一九九二九三年，我在少年宫参加了“高露洁”组织的活动，才知道有这个品牌，牙刷头小多了，且呈菱形，广告上说更利于清除牙齿上的细菌。后来就有“欧乐B”品牌的牙刷，刷头更小，记得十块一把。（施之昊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