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安徽看了傩戏和黄梅戏,晨读储福文化的金安发展随时代而变化,有时也让人有一种沧桑的徽观感受。
这次去安徽,晨读储福到安庆的金安那天晚上,在再芬黄梅公馆看黄梅戏。徽观再芬黄梅公馆是晨读储福个小剧场,满座大概百来人吧。金安现在看戏的徽观人少,戏剧表演似乎都是晨读储福在这样的小剧场。这场表演,金安都是徽观小折子戏,登台的晨读储福演员却多是国家一级、二级演员,金安身段与唱腔的徽观水平都很高的,手势细腻,情感丰富。其实,自那幕布在起板锣鼓声中拉开,我就沉入其味了。我很喜欢黄梅戏,曾经是个黄梅戏迷。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,我在江南的金坛县文化馆工作,从事群众文艺创作。年年冬天农闲时,文化馆的文艺组便组织起文艺宣传队,有一季的排练和演出,天天听着笙箫琴瑟的乐声。看戏和听戏也属一个时段的生活必需,黄梅戏是我入迷的剧种。还记得,当初旧电影复播,我坐在影院中,一连看好几场严风英演的黄梅戏影片《女驸马》,中间心合唱段起伏婉转。这一说已有四十多年了。人生的岁月有时伴随着锅碗瓢盆,有时伴随着田野牛羊,有时伴随着纸笔书籍,我的那一段生活回味起来便有黄梅戏的美妙感受。还记得当时我与安徽的同学许桂林合作过一篇短篇小说《红花》,写的便是黄梅戏名角去世后,她徒弟继承她事业的故事。那篇小说发表在1978年1月号的安徽文艺杂志的头条。那也是我发表的处女作。要说那时我们的文艺宣传队,虽演的只是小演唱、快板书和小戏剧等,却曾在能坐数百观众的县大剧场中表演过。
第二天下午在池州,看了一场傩戏表演。傩,源于原始社会的傩祭。傩舞是古代祭祀仪式中的一种舞蹈,傩戏是在傩舞的基础之上发展形成的一种戏剧形式,被称为 “中国戏剧活化石”。在湘西,我曾看过傩戏,对那里的傩戏,我看不懂,也听不懂。问同行的当地文化人,他们也听不懂,只道傩戏是酬神娱神的。湘西的傩戏表演,面具奇特怪异,给人印象很深。而我这次看的池州傩戏,表演者戴着类似大头娃娃的面具,看来是改良过的,有点喜庆的味道。几段折子戏唱腔和情节并不怪异,加上有布景及字幕的配合,都能看得懂。特别是最后一个情节细节生动的傩舞《钟馗与小鬼》,给我的印象颇深。鬼怪的面具,和我在湘西所见相近。钟馗手握一柄象征权力的宝剑,跟着的那个小鬼,蹦蹦跳跳地,极尽恭顺和讨好,而又想尽办法盗取那柄钟馗手中的宝剑,一旦小鬼凭计夺得宝剑,立显神气活现、耀武扬威,失去了宝剑的钟馗,又反过来跪地献酒,拍那个小鬼的马屁,以求夺回象征权力的宝剑,这个傩舞,趣味横生,却又有深意。整场傩戏,中间穿插了几个不戴面具的黄梅演唱,表演的舞台也在一个黄梅小剧场。安徽的傩戏和黄梅戏,结合在了一起。两个剧种现在都属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文化的发展随时代而变化,有了电视、电脑、手机等现代传播方式,人们对文化的接受多样化,有时也让人有一种沧桑的感受。(储福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