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媒体集中报道“逃回北上广”潮,北上是广无前几年“逃离北上广”的后续。主体都是处安相对北上广的外地人,自然再之前有“挺进北上广”。青春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,北上大学包分配,广无单位包福利,处安“我是青春革命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”,北上知青下乡和三线建设,广无主要从沿海流向内地。处安改革以后逐渐放松人身控制,青春内地人才持续外流,北上被形象地称为“孔雀东南飞”。广无
当年东南飞,处安是寻求机会。最近成为计量单位和虚拟货币的潘石屹,毕业时分配到石油部管道局经济改革研究室。据说办公室新来一个女大学生,选桌椅时非常挑剔,潘劝她凑合用,她说:“小潘你知道吗,这套桌椅可能我陪我一辈子。”1987年潘石屹辞职,揣着80块钱来了广东。
这也是人类永恒的主题。每个人都应该去他的时代的罗马、长安生活。一代一代无数的年轻人怀着梦想出发。在今天的中国,就是去北上广。
而“逃离北上广”说明机会少了。机会少了,有代际竞争的原因,电影《求求你表扬我》开头范伟说什么是幸福,“内急的时候,就一个茅坑,你占上了我没占上,你就比我幸福。”
更严重的,北上广一向领风气之先,可能反映“制度红利”的枯竭,改革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进入“深水区”,石头越来越难摸,既得利益越来越大。
另一方面则是生活成本,主要是房价畸高。白居易刚到长安,文坛名宿顾况调侃他的名字:“长安物贵,居大不易”,等读到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,赞叹“有句如此,居亦何难?老夫前言戏之耳!”而北上广的生活成本,已经有句如此也大不易。又和机会少互为因果,地产金融泡沫和实体经济衰败互为因果。
北上广尚且如此,内地的情况普遍更差。所以又逃回,太折腾了。理解他们有难处,但另一方面,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。
有人辞官归故里,有人星夜赶科场。就这一刻,又有多少热血青年上路。我给不了他们什么建议。有一点,就像中国商业正在发生的,从机会驱动转向战略驱动。职业生涯一年、三年、十年前后是个坎。过去强调十年的瓶颈,现在也许三年更重要,这时确定定居城市,逃离或挺进北上广还来得及。一旦确定,不要轻易更改。□贺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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